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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期特稿·书影一夏】杜拉斯的痛苦与痴迷
——浅析《情人》
来源单位:党委宣传部(党委统战部、文明办、新闻中心)       发布时间:2014-08-13      

如果想要了解杜拉斯,就不得不读《情人》。杜拉斯的很多作品,例如《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抵挡太平洋的堤坝》等等,在其中都可以发现她自己的影子,模糊不清,若隐若现。但《情人》相当于她第一次把自己的初恋往事完完全全展现出来,类似于一本“半自传”,从中可以读到杜拉斯近一个世纪的痛苦和痴迷。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几乎所有提到《情人》的书评里,都是提到这一段开头。正如王小波所说,王道乾的翻译已出神入化。他多运用短句,让这段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年老的女人自叙。就这样,已不再年轻的杜拉斯为我们拉开了回忆的大门。

书中“我”的家庭是畸形且可怕的。我的父亲去世,母亲对自己的大儿子有种不可理喻的爱,且对金钱有种疯狂的执着。我的两个哥哥截然相反,大哥哥也就是这个家庭的大儿子仗着母亲的宠爱欺压着小哥哥和我,小哥哥性情柔弱天真。这两个哥哥一个让我痛恨,一个让我深爱。于是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下,家庭成员无形中分成两派,一派是母亲和大哥哥,他们属于压迫方,一派是我和小哥哥,属于反抗方。因此,我“深爱”着小哥哥。

关于小哥哥的形象,网上流传最广的是西安翻译学院法语教研室的张丽群教授的解析,她认为小哥哥实际上才是杜拉斯的真正情人。但在我看来并不是如此。在书中,我把小哥哥看作我的孩子,他幼弱柔软,杜拉斯形容这个小哥哥“什么都不理解,而什么都怕”。小哥哥事实上就是另外一个我,我表面坚强叛逆,但小哥哥展现出了我心里的软弱和恐惧。我想保护这个小哥哥,就像保护自己一样。我和小哥哥一直在反抗,在和家庭里的强权作斗争,但正如文中所说,“我们作为孩子,是无比英勇的,但毫无希望可言”,这个绝望痛苦的家庭是没办法抵抗的,唯一做的就只有离开。

走向中国情人最初可以看作是我的一次反抗。中国情人问我,是不是因为钱才会和他在一起。我回答我爱钱,也爱人。文章中我几次说明跟他在一起的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情人有钱。但实际上,杜拉斯应是不爱钱的。“她是让贫穷给活剥了的母亲,或者她是这样一个女人,在一生各个时期,永远对着沙漠,对着沙漠说话,对着沙漠倾诉,她永远都在辛辛苦苦寻食糊口,为了活命,她就是那个不停地数说自己遭遇的玛丽.勒格朗.德.鲁拜,不停地诉说着她的无辜,她的节俭,她的希望”我是这样形容我的母亲,显然对活在贫穷里渴望着金钱的母亲是不屑和怜悯的态度。而我的中国情人,即便爱我,但却仍然败给了金钱。他在文章中是个懦弱无能的形象,无法独立,离不开父亲的金钱支持,最后不得不离开我,娶了个从未谋面的中国女人。我和情人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个悲剧,是个能一眼望到头的故事。绝望和离别贯穿始终。

有很多人都看不懂《情人》,其中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文章时间跳跃性强,类似于蒙太奇的手法。王小波认为这样的手法是经过一次又一次修改的,是人工的。但杜拉斯在接受采访时说过,《情人》并未经过大量的修改。我也更倾向于相信文章是浑然天成的,是杜拉斯一边回忆一边写下的。毕竟,回忆就是这样,没有什么逻辑性,起起伏伏,扣人心弦。

(图片来源/网络 责编/林子洪)

文章作者:周舒婷 编辑者:黄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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