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澎湃激荡出维珍尼亚号对自由之港不渝的执着,键起键落离愁出钢琴师对人生不懈的追求,诠释着贝多芬式的人生命运,奏响了气势恢弘的交响乐章。
《英雄》英雄为人所仰,却常伴孤独。海上钢琴师为寂寞的游人送去心灵的抚慰,在每一次到达旅程终点时,影片巧妙运用对比蒙太奇,用雀跃的旅客与孤独的钢琴师作比,凸现出钢琴师光环背后的痛苦与孤独。在构图方面,导演别有用心的将钢琴师放在九工格的右下角处,来增强人物的孤独与无助感。影片塑造这个一生都不下轮船的钢琴师,自由是其执着的追求,但当其倾尽毕生心血来追求这一梦想时,猛然间发觉到自己是孤独的,不为人所知,使人不由得联想到《霸王别姬》中的程蝶衣,他们为追逐心中的执着而不惜为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的“殉道”精神,在唱响《英雄》气势恢弘交响乐同时,也隐含着孤独的苦痛。
《命运》命中缘定,宿运难控。钢琴师仿佛是大海与轮船之子,他命中的归宿注定与大海和轮船相连。当小钢琴师初入上等舱时,自己格格不入的服饰与一脸煤灰的印痕,同整个富丽堂皇的大厅构成鲜明的对比与反差,紧接着用小男孩双眼的主观镜头,加之毛玻璃滤镜的技术处理,似印象派画风般,淋漓尽致的展现出眼前繁华的生活,令人产生了来到仙境的的幻觉。影片在设计钢琴师与小号手相遇时,用晃镜头来表现小号手的狼狈,用幽默,诙谐的音乐来参与叙事,用娴熟的镜头切换与流畅自如的运动手法,为两人缘中注定的相识与相知创造戏剧性空间。且摄影师采用高超的摄影技术,并适时的运用抒情蒙太奇,为两人的命中相识平添些许光彩。影片临末号手与钢琴师做生死别离时,镜头捕捉到钢琴师用手在虚弹琴板,这种隐喻蒙太奇的使用,巧妙点出钢琴师是用灵魂在弹奏,爆炸声指出钢琴师命运的终结。拖纳多雷所塑造的钢琴师,这个虚幻理想的图腾,它源于虚幻,它注定的命运归宿亦难逃幻灭。
《田园》抚琴似写诗,诗中有田园。钢琴师对音乐的追求是纯粹的,不受名利风气的熏染,他要将音乐留在船上,留在自己的身边。在处理与歌王谢利的关系时,用摇镜头和大号伴奏,参与叙事,点出谢利的出场。同时,捕捉到其嘴中牙齿的特写镜头,表现谢的傲慢与狂妄。为形成对比,影片恰当好处的运用一组景深镜头,借以点出钢琴师的内心感受,恬淡,宁静,淡泊,似田园诗人般。在写到斗琴的场面,镜头调度可谓炉火纯青,用多种镜头角度切换运动来展现导演对人物的评价,体现钢琴师“争与隐”的处世态度。“争”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隐”,是为自己争一块可以隐逸的空间,这种超然的境界,却诠释了一种辨证的人生与价值观。在处理窗户中少女的形象时,影片的景别、构图细致、娴熟,画面线条清晰,给人以丰富的联想。女孩那种直观的图画美,使这个衣着干净、清秀自然的小女似圣女般的纯净、美丽。在这幅构图中,用大海做衬托,并加之柔光处理,在对比中将钢琴师对理想生活的追逐与现实功利生活的不屑,此刻女孩的形象已被神化,俨然成为钢琴师理想精神的寄托,在俗世的生活中超然,恍若遁回桃花源,成了一个田园的舞者。
《合唱》音节的融合,情感的共生。影片色彩与音乐运用别具匠心,色彩的使用随人物心理的变化而改变。当钢琴师演奏时,在自我陶醉中,在观众的喝彩中,色彩运用热情的暖色调;而当其陷入孤独与痛苦的回首中时,在孤苦伶仃的大船中,仅剩钢琴陪衬,此时便会巧妙的运用冷静的冷色调。且影片在处理色彩搭配与中近景处理时精致、典雅。在音乐运用与镜头处理中,导演寻到最佳的融合点,将韵律与激情结合,奏出钢琴师诗意的人生。在叙事结构上,可谓构思巧妙。散文式的叙事,大构思中,用小号手作为穿插影片的线索任务,全片的设悬,铺垫,穿插,闪回,故事讲叙,流畅自然,让观众看起来顺畅、易懂,在剪辑的制作上,简单却不突兀,无不体现电影设计者的自信与魅力。
典雅的意大利艺术片给人带来一场美伦美奂的图文盛宴,海上钢琴师用人生诠释了贝多芬的交响乐,留给后人几许启迪与回味……(作者: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