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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如初 黄金依旧
来源单位:全媒体实验创新中心(研创中心)       发布时间:2018-12-07      

每部电影都拥有它自己气质,《黄金时代》也不例外,它与和煦的暖风无关,但说它凌冽可畏也不至于,它像是一轮船,就靠立在观众的对岸,从哈尔滨的深寒到延安的红色,最终到达香港的昏灰,沉沉缓缓,慢慢向前。

导演许鞍华提及这部电影时,说她在力求接近真相,做到不煽情不偏颇。我想导演已经得偿所愿,心满意足了,金马最佳影片的获得冠以这部电影无尽的殊荣,光影与配乐,服化与场景已优秀得无需多言,但也因为太过优秀,主角萧红的单薄依旧存在,与荣光无关,并非是批判角色形象刻画得单薄,而是指萧红本身所带有的疏离感已被很好地诠释了。

萧红在《黄金时代》里,在她短暂的31年生命中,都是一个以经历“经历”而写作的作家,在经历中,男性的参与愈发加深着她与世界的羁绊,无论是祖父,未婚夫,萧军还是端木,都在牵扯着她的丝丝缕缕。

“去年的五月,正是我在北平吃青杏的时节;今年的五月,我生活的痛苦真是有如青杏般的滋味”,我喜欢影片中这首诗所串联的过渡,诗意又具象地挑出萧军对她的兴趣,窘迫又暗地偷乐的时光总是戳人心底的,哪怕最后哗然退场。他们端着共喝的脸盆和看着租不起的铺盖,那些热腾腾的猪头肉和肉丸子,如果鞋带断了,我就把我的鞋带锯下来给你,好像就能绑住你我的步伐。程小姐,许粤华等花样女子陆续登台,似乎告诉观众,这出感情的序幕,未曾彻底展开,爱情里不对等的忠诚与尊重,哪怕有再多的情深也无法维系。

萧红的感情世界暂且按下不提,就单凭她个人色彩来说,我认为她有着蔚蓝如青空般的灵魂,在很多时候她是被动无助的,十二岁时祖父去世,名誉毁坏下远赴哈尔滨,无力偿债避于仓库,连同怀孕这件足够隐私的事,萧红仍旧掌握不了主动权。她却仍在眷恋这个世界,她说这个世界还有让她死不瞑目的东西存在,就像几乎讨厌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但总有一小部分能留住她。萧红活得是透彻的,自由的,她有一定勇气去追求文学,理想还有光亮。

影片中,鲁迅说:“文人的性质是不好的,是极易东倒西歪。”或许由此可以窥见那个黄金时代下的文艺工作者的生活状况,片子里有人说“在哈尔滨写文章卖给鬼去吗?”穷困下文人的怨气顿时满载,文学的创作有时候不单单是写作者的思绪自飞自舞,更需要考虑受众与关注,需要用充足的热情或物质来激起文人的下次创作,是常事,可恒久地延续却是难事,尤其对于那个黄金年代。文艺工作者靠感性充饥,他们是生产,传递,吸收它,并且周而复始,所以他们对于感性的敏感度也极高,萧红与萧军的相遇相爱便凸显了这一特质,你甚至说不清究竟是感性催发了创作,还是创作的欲望养育着感性。

这是萧红的黄金时代,年华依旧,黄金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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