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仿佛一个充斥着雾气的玻璃罩,密不透风地笼罩着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岛。那里隔绝了什么人?那里为什么是一所禁闭岛?顺着电影画面中已经大腹便便的莱昂纳多和尽显沧桑的马克叔的目光,我仿佛望见了那座铅灰色的孤岛。
出人意料的反转剧情总是令人心潮澎湃。当我看电影看得渐渐入迷,以为这是一部悬疑、惊悚的侦探电影时,突然被告知侦探泰迪其实是一个有重度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患者,被告知这部电影其实就是一场戏中戏。导演像是给了我当头一棒,冷冷地嘲笑我想的太少。
“live as a monster or die as a good man?”泰迪坐在精神病院的台阶上,抽着烟向他的主治医生希恩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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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战争的记忆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在一些战士的心间深埋。泰迪作为一个二战美军战士,亲身经历对德国俘虏的杀戮,亲眼目睹纳粹集中营内遍地的难民尸体和一个德国军官痛苦地死去。战争的阴霾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妻子却又残忍的淹死了他们的三个孩子。惊天霹雳一般,他心中最后的理智底线也被炸毁了。于是他杀了自己的妻子,陷入了自己给自己设下的不断重复的死局。影片最终他恢复理智、回到现实,却选择了继续假装神志不清去做脑叶摘除手术毁掉自己的记忆。因为他背负的罪恶和看到的痛苦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毁掉记忆如行尸走肉般活着对他来说,未免不是一种暂时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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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暗灰的色调把每一个人、每一处物都映的复杂冰冷。低沉的音乐、狂风暴雨的背景、忽明忽暗的房子,充满压抑的氛围不仅让主角透不过气来,也把我逼入了恐惧。但其实,这座禁闭岛并没有想象中的黑暗和怖人。影片开头泰迪所看到的精神病院是阴冷的,病人被戴上脚链,举止怪异。可在当泰迪清醒之后,这座精神病院的花园暖意洋洋,病人和医生们相处融洽。阴暗的色调和柔光的镜头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就像剧情的逆转,令人唏嘘不已。
人真是渺小又复杂的动物。我们明明会为噩梦哭泣,会被困难吓倒。却在我们有了科技以后便以为能一手遮天,将炮火带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战争所留给生者的往往不是幸运,他们带着沉痛的记忆继续艰难地活着。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可能最初并不是个敏感脆弱的人,但当他经历了人生的波折,看过了太多的苦难,再坚强的人的脊背也会被现实压弯。
Die as a good man.泰迪最终选择了遗忘。
然而忘记一段过去,随之是一段新的开始。除了毁灭,世间哪有真正的解脱呢?
文章作者:王晶钠 图片作者:来源于网络 编辑者:毕雯雯、徐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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