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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笔下的昔日风情
来源单位:浙江传媒学院       发布时间:2009-11-24      

  读张爱玲的作品,总会被她冷漠无情的情节所伤害,对涉世未深的我们,这样的许多人和事都打破了我们的美好向往,对她笔下的世界无法接受。然而她的文字却有着魔力,让人忍不住往下读,那种半含讽刺半是赞扬的语言读在嘴里嘣脆嘣脆的,不似鲁迅那样的坚硬,也不似沈从文那样的软糯,而是带着嚼劲,带着探索,读越多,越发现其中的味道。
   我小学的时候第一次接触到张爱玲是因为那时的语文老师十分喜爱她,经常给我们介绍她的一些有意思的只言片语。出于好奇,便借来一本《张爱玲全集》,读完之后有点大失所望的感觉,或许是那时对成人世界太缺乏了解,让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张爱玲,她是神经病吧。
   可是自此,我就再没有忘记张爱玲。每次想起她,便想起那个动乱夹杂着繁华的时代,那一个个繁华的城市里,红旗袍,黑礼帽,舞厅,帮派,洋学生,似乎在张爱玲的文章历历在目,这个民国女人,用不同于革命作家的奇异视角呈现了一个民国景象,她笔下昔日的大都市风情成为我心中的第一个张爱玲印象。
   第一篇读的是《沉香屑第一炉香》,写的是香港。开篇葛薇龙初到香港,对她姑母的山庄进行了详细地描写。“山腰里这座白房子是流线型的,几何图案式的构造,类似最摩登的电影院。然而屋顶山却盖了一层仿古的碧色琉璃瓦。玻璃窗也是绿的,配上鸡油黄嵌一道窄红色的框。床上安着雕花铁栅栏,喷上鸡油黄的漆。”那时带着殖民东方色彩的香港便在这房子上体现,接着,从这房子拉起,拉开整个香港的面纱,姑母梁太太,花花公子乔琪乔,各种各样的舞会,葛薇龙满柜的衣服,鸡尾酒里沉醉的是一群华丽糜烂的人,而薇龙这个普通上海女孩,最终也禁不住享乐的诱惑,融进了香港,融进了昔日那苍凉有热闹的世界。
  除了香港,当然不得不提《金锁记》和《半生缘》的上海。旧上海,十里洋场,风花雪月,却掩不住繁华背后的苍凉命运,姜长安是悲剧,顾曼桢是悲剧,曹七巧更是悲剧,顾曼路更是悲剧,这里面的分分合合,嬉笑怒骂,在张爱玲刻薄的笔下,却是笑着含泪。《金锁记》的结尾写到“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十里洋场被拉到了30年代的时空里,旧时的上海被拉到了那个斑驳的岁月里,丑恶的,华丽的,被时间的盖封住,只在张爱玲的字里行间日久弥香。
  小学之后,又读了很多次张爱玲,初中时,高中时,每多读一次,感觉都不一样。现在看来,张爱玲依然是个异类,但她远不是“神经病”,而是一个时代在感情分明的女子身上的压缩,都说“天秤座的女子是渴望完美的”,然而她却远没有完美,我一直觉得,她一定是一个充满理想的单纯女子,落差让她的笔触变得锋利,这锋利,划破了笔下人物的生活,却没有划破旧中国的时代,残破的昔日,充满着别样的风情,让人们记住了这个名字——张爱玲。(文/余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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