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形田高高看台上,清风满面嗅。夕阳、晚风、绿野,逃离出初夏就具有烧灼感的阳光,挤出人群洪流,才知道真正体会到自然带给我的心旷神怡,从来都没有那么感谢他的馈赠。全身心地享受已经让自己有了一种不受干扰的强大,就像套了金钟罩一般。游客的嬉闹追逐,来来去去。田野上大片的油菜花此时已经结了果,田垄上留影的过客,招呼着在石竹丛中的另一波。
“妈妈——”小男孩在我右耳极具穿透力地喊着妈妈,刺破恬静的空气,让我意识到身边的人的存在,他也在静静享受着这一刻吗?其实,我也想大声呼喊来着,可是我没反应过来我想要什么,那一刻的状态实在太让我觉得舒服,舒服到恍惚,恍惚到不想离开,开始妄想永远。只不过他的声音太尖锐,暂时破坏了柔和的光线,身边的他替我捂着耳朵也逃避不了的现实,莫过于如此吧。
如果可以,真的想要跳过,跳过几个阶段,从一个人的出生逃避到一个人的晚年。没有什么好羡慕的幸福,每个人多少都有。你看得到他们的多少幸福,就有你看不到的多少不幸。
乌镇南栅,我们遇到的一个古稀之年的奶奶,买了她的水,歇了她的凳子,享受了她家的弄堂风,更是听到了他的故事。不管是对任何人,在初遇时,我总是会因为气味相投而毫无怀疑对方所言。因为奶奶的语言,我和她半懂半猜地聊着,风丝毫不携带着时间的印记,不时地吹着,那时该是午后最热的时分。现在觉得有多么凉快,之前就有多闷热。和店主奶奶聊的甚欢,从风景到人生,着实惬意。他说,听你们聊天,就像过了一个下午啊,这样的日子是向往的生活。
诚然,五一假期的天气总是带着强势的温度,但是途中总有那么多克服它的落脚处。我在前面冲冲,你在身后默默。就像广场上出来遛孩子的妈妈,拿着宝宝的衣服,看着孩子在前面洒脱,眼带笑意,嘴里喊着小心点,注意脚下。那些高低不平的石板,吓着踩空的我,也惊着身边的人。旅行日记里有处摘录,翻起来也挺有意思,“幸福是什么?就是晴天的时候可以晒晒被子聊聊天。阴天窝在屋子里,没事的时候吵吵架打打孩子。”生活有他的骨感,相对有他的丰腴。
在感性的路上一发不可收拾,需要来点理性的提点和生活的刺激了。必须知道是合适的前提下的不可替代,才好。不是因为想要这种选择而选择,而是顺其自然的最终结果。局促不安和坦然自若的鲜明对比。我总是以为没有实现安排好的,逃出计划就会状况百出。但是身边的人在我耳畔的细语,“不着急,慢慢来。”“没有关系,可以解决。”那种感觉是猛地一击,打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踏实得像回到了小时候。父亲开着摩托车,我戴着儿童头盔站在前面,磨蹭着父亲的下巴。他的双臂把着车头,环抱着我。我的心里住着一个孩子,不时地在最放松的时候上线,不知道孩提时的自己,心里是否住着长大后的我,想来是没有的。
荏苒,留一亩恬静在角落,身边的人眼里徜徉笑意,不露声色。
文章作者:章佳敏 编辑者:毕雯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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