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9日下午2点,凤鸣大讲坛于行政楼报告厅再度开讲。上海戏剧学院戏剧影视文学系博士、研究生导师陆军来到现场,与传媒学子畅谈了“戏剧观”作为一种艺术准备在剧本创作中的重要作用。这场讲座系桐乡市人民政府、浙江传媒学院主办,传媒学院党工委、管委会、文学院联合承办,鲁连显主持。讲座现场,座无虚席,陆军与同学们针对剧本创作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体制纵然严峻,但“戏剧观”却早已输尽
陆军谈到,国内的剧作正陷于一片尴尬的泥淖。“目前我们的剧作品普遍缺少能够流传下来的人物形象,难以从中看出国家或曰民族精神的内核。”一些进驻拍摄阶段的剧作甚至比不上国外剧本的三流水准。究其缘由,陆军认为这除了技术层面的原因,还应归结于国民想象力,整体审美强度及“戏剧观”的落差上。其中“戏剧观”确是重中之重。
他强调“戏剧观”是人们对戏剧的一系列根本问题:戏剧与政治,舞台与生活,内容与形式,演员与观众等等的总的看法。而“观念”更处于剧作金字塔的顶端。他指出观念的差异将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到一个人的前途与发展,网络短篇文学《换票》正是这样的一个案例。
而遗憾的是,国内大部分的剧作者不仅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反而将优质剧本的空缺推诿到了“体制严峻”的身上。对此,陆军指出“关乎体制,国内相较伊朗而言,虽然也存在一些禁锢的成分,但也是相对开明了。然而,伊朗每隔几年就能推出一两部精彩的剧作,“小鞋子”、“黑板”之类,都是这样。因此,不必埋怨体制,制度内的成品同样能够拥有艺术的成色。把视线更多地投射在“戏剧观”的落差上,陆军指出“要在根本上解决问题。”
文学本是人学,而戏剧亦然。
“戏剧观”最重要,最有效,最简便的坐标,只有一个字,那便是一个“人”。人物一向是剧本与剧本创作中的核心要素。陆军把人物分成了四个类型:工具性人物,即充当传声筒与情节承载等功能;独特个性式,即凭借微妙心理与独特行动在观者心中留下记忆点;时代胎记型,即《哈姆雷特》、《江姐》等时代的产物;国家形象型,即代表了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的精神。但无论那一个类别,都是故事发展的重心与戏剧文本的核心。
陆军指出剧作者在对‘人’这一要素的考察中,常常牵涉到三个维度的问题,但国内的剧作者却也常常陷入三个误区,即对人个体生命的忽视、真实情感的忽略以及正常思维的忽悠。对此,他特别播放了第七届CCTV小品大赛的获奖作品,对这一问题进行了细致的探讨与说明。《责任》一片中,人民警察不顾报警人生死,只求心理上的救援,却忽视了人民的真实生命安全,《杨柳湾的新娘》则无情地限制了正常情感的挥发,《火龙驹》中血淋淋的屠杀俨然更将生命置之不理,甚至开启了人命的玩笑,一切只求“感官的刺激、简单的煽情、对生命一再残忍忽视,冷漠置之。”而西方的小品文《警笛》才是真正把“人”,“人的命运”放到了核心的位置。此处,陆军再一次提到了“戏剧观”的差距,他谈到国内剧作者在用一种低层次的写法企图唤醒高尚的品质,却是在不经意间延用了一种50,60年代陈旧的价值观,因而引发了这种戏剧观念以及戏剧文本的差距。
观念是艺术生产力,观念的准备是最重要的准备
当代剧作家最重要的问题便是观念的问题。而这种观念同样存在二维性,即剧作家的层面以及观影者的层面。“任何一个伟大作品的诞生都离不开一个良好的社会生态,即高级审美趣味的需求,推动剧作家不断创造出一个个优秀的剧本。可惜的是,在中国,我们所缺少的正是这样高级的审美趣味。忽视优秀的剧本价值,拍出来的东西看不懂,不想看,一味地追求‘刘老根’式的低级文化趣味,这可能也是当前中国优秀剧本贫乏的原因。”
因此对于艺术院校的学生来说,这种审美趣味的培养更是刻不容缓,它将直接作用于当前的社会生态以及优秀剧作品的产生。
讲座最后,陆军与同学们进行了亲切的交流,耐心地回答了学生们的问题与困惑,对剧本创作上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的说明与探讨。同学普遍反映通过这次讲座受益匪浅,坦言之后会更加坚定地走在文学之路上。
(文/桐乡校区新闻中心 赖金鑫 审稿/姜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