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浮躁本身是没有罪过的,是时代嵌入了浮躁,娱乐了大众,早先我一直批判浮躁致死,娱乐至亡,自从余秀华的风波过后,我只能面对这个无比荒诞的世界,唯有接受的选择,已然没有了笑看那浮夸的余力,因为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
阅读余华的新书散文《我们活在巨大的差距里》,分了两次读完。第一次搁下的时候正好显示的是50%,可能与心境有关,第二次拿起,后半部分的内容没有前半部分实在,先暂且这样认为吧。这本书包含了书评、时评、往事、笔记、随笔、旅行、书信、日记、序言,杂的不能再杂了。掩卷沉思,余华有点哗众取宠了。
其中余华提到我们今天的梦想已经失去了平衡。难道以往的梦想就是公平的一条杠杆么。梦想的建立与其本人的环境、经历、价值观相关甚大,总之,任何梦想在我看来都是平等值得尊重的。寒假里与一理科友人聊天,深深验证这个时代里不知有多少人吞噬了你的梦想。这个结果是由差距造成的,也是无法去弥补的。
不过我倒是对余华说的两种作家深以为然。一类作家就是建立了自己成熟的叙述系统,以后的写作不过是以此延伸。另一类作家则是建立后马上就会发现自己最拿手的叙述方式不能适应新题材的处理,这样他们就必须去寻找最适合表达这个新题材的叙述方式,这样语言的风格就千变万化。这种观念用在读书上面再合适不过了,一种阅读者找到自己的阅读爱好和共鸣的题材后,就不断扩深,以此为乐,殊不知,读书是为了知道你不知道的,而不是知道你能理解的。这个时代的差距是会读书的人已经不以读书人标榜,读书人在生活,而读书远远低于生活,生活是活水,读书是死水。但不知有多少自称为读书人的凡类,沾沾自喜,卖弄腔调,作家是这样,读者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余华作为一名作家,接连出现的《兄弟》《第七天》等越来越显得道行不足,这次十年磨一剑的《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颇有陈词滥调之嫌,几篇书评,生活随记,成长经历都是稀松平常,毫无新意,这些故事在未出书之前就已经广为人之,何须再次重复。伟大的阅读应该怀着一颗空白的心去阅读。故而那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在我看来,不过是不自信的矫情。我是怀着空白的心去看余华的,我担心时代会改变一个作家,一个作家是一个时代导向,就目前看来,余华显然底气不足了。
唯有谈到文学和文学现象意识的时候还能看得出余华的素养。其中余华提到如果文学里真的存在某种神秘的力量,那就是让我们属于不同时代、民族、文化和不同环境的作品里读到属于自己的感受。所以,孤独,也就有了共鸣。余华的孤独被他的这本书显出了落寞。余华又讲到文学叙述的语言不是供人欣赏的眼睛,长的美或者不美文学叙述的语言应该是目光,目光是为了看见了什么,不是为了展示自身,目光存在的价值就是“看见了”。但是还是难掩有些文章余华起得标题很大,《非洲》、《哀悼日》,但是打开一阅便知,不过是寥寥几句,直言表面,不言实质,不知是刻意保留,还是真如我所料想的那般不堪。
这种差距的导致必然会像蝴蝶效应般漫散开来,于是有价值的东西只有等时间来验证,那么世界充满差距,自然人情世故的差距也屡见不鲜。
寒假去外公家,碎言碎语,引发人的思考。外公是个骨鲠的村里的老干部,88岁,身体硬朗,还在自己亲自种地,喝酒赛得过年轻伙子,一年也不生一次病痛,生活习惯健康,一生清贫但无愧于任何人,现在心里亮堂仍如明镜。
外公对我说,老了,该死了,只求我常来看看。我知道,死亡是他们这些孤寡老人活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理由,我默不作声。
亲情有时候也是经不住岁月的折磨的。外公的儿子们一个比一个不尽孝道,于是女儿们一个比一个尽心。生命就是偿还的过程。
外公外婆对我是最为娇气的。可怜我确是所有的孩子们里最不会表达的,也是唯一没有挣到钱还在不断消费的,读书是个投资的过程。孩子越长大越被父母催化,于是随了性子产生了大人的思想。我们无法饶恕一种人,只能选择宽恕这个时代,毕竟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这是余华这本书中最有价值的一句话,其他的不读也无大碍。
总之,我们只要知道宽恕这个时代,不是纵容这种差距继续衍生就是了。
文章作者:赵莉莉 编辑者:童笑雨 黄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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