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精神病院出来之后,成为记者的Camile被报社主编指派去调查并报道发生在自己家乡Wind Gap的少女谋杀案。在搬离家乡之后,她与自己的母亲Adora、继父Alan以及同父异母的妹妹Amma之间已经十分陌生,但她仍然驱车前往那个混合着数不清的回忆与情感的小镇。刚进入Wind Gap,几个滑轮滑的当地女孩就戏谑称这里是一个“人心彻底死了”的地方。
当阔别已久的女儿突然出现,母亲Adora所表现出来的僵硬,连接起被斩断的过去,让母女俩似乎再次回到多年前的生疏与尴尬。次日,在搜集证据的Camille在一间废弃的居民房见到了另一个失踪的女孩Natalie的尸体,和Ann一样被拔光了牙齿,被打扮成玩偶的样子。因为曾经丧失过一个女儿——也就是Camille的亲妹妹,Mariana,Adora对于Camille前往死亡的女孩Ann和Natalie的家中进行采访的行为大为不满,认为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再次揭开伤疤,给那些家庭带去更深重的苦难。Adora忍不住对Camille在很多事情上不断指责,屡次言语的交锋换来两人矛盾的升级,时间没能消除两个人的隔阂,空间的亲近也没有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反而在重逢之后让两个快要忘记彼此的人重新回到尴尬的起点。为了获得更多关于两个女孩的事件的线索,Camille与警长vickery和警探Wills周旋,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闭口不谈。而这样的信息封闭也让Wind Gap的居民们人心惶惶,他们生活在一个暗藏危机、充斥着猜测的环境里。在自己不懈的探究之下,Camille发现死去的女孩都与自己相像,独具个性而在镇上被视为异类。这一类型的女孩都被Adora所不喜,她认为她们都是教育的失败品。同父异母的妹妹Amma对Camille很感兴趣,她知道母亲有很强的控制欲,一心只想让女孩们都成为循规蹈矩的存在,但是Camille却成为她母亲教育之下的例外。她不顾母亲的劝阻,不断和Camille建立联系,无论是依赖、捉弄、甚至欺辱,她似乎有着母亲的偏执,但更多的是叛逆和不惧后果的放纵。
在无数次痛苦的叠加之后,Camille在车里无声的尖叫哭诉,甚至拿出藏在驾驶座下的缝衣针——就像进入精神病院前的自己那样,想在身上刻画单词,用惩罚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那些未能表达和发泄的情绪。在一个个单词之下滚烫的血液和无处排解的痛苦缓慢地流淌着,日复一日的提醒她去回忆每一个疤痕背后的黑暗,驱赶着她进入一个永无休止的回环一个屏幕碎裂的手机经常被她带在身边听歌,用记忆中的那首歌曲来从家庭的泥淖里出逃。这个手机来自她在精神病院时候的一个室友,那个女孩告诉Camille “音乐可以让人逃离这个世界”。在朝夕相处过程中两人越来越熟悉,彼此的脆弱也相互袒露。在某个夜晚,女孩为自己的家庭而迷茫痛苦时,Camille无心之中对她说了“即使你长大了家庭关系也不会变好”这句话。或许这句话是压垮女孩的最后一根稻草,选择在音乐声中喝下了毒药,而这件事也一直成为Camille的心头无法挥去的噩梦。
Wind Gap的居民因为误解Camille的报道,在坊间传开一些对两个女孩家人的诽谤之语,认为这一切不过是近亲作案。一直努力调查案的警探Wills在和Camille的接触中被她的神秘和个性所吸引,开始探查Camille的过去,却意外在医院找到了Mariana和Adora的档案,这一无心之举却意外揭开了Mariana当初死亡的真正原因。原来Adora患有代理型孟乔森综合征,这类疾病会故意夸大或捏造受护理者的生理、心理、行为或精神问题,甚或促成该等问题。因此当初的Mariana并非死于疾病,甚至毫不夸张地说,是死于母亲对她的照顾。知道真相后的Camille没有直接拆穿母亲,而是选择以身试险,装作病弱让母亲照顾自己。看到曾经“失控”和强硬的女儿向自己服软,Adora尽心尽力的照顾Camille,不断的为她配制药水,不断的贴心照顾她。原本只是装病的Camille发现自己在母亲的照顾下却越来越虚弱,甚至无法走路,她开始害怕,企图离开如同监狱的家去外面寻求帮助。
就在她意识迷离的时候警探wills率领警员冲破大门,逮捕了Adora,发现女孩们一直喝的药竟然是毒鼠药,并在厨房找到了最为关键的作案工具——拔光死去女孩的牙用的钳子。Adora被逮捕,Amma和Camille也被送到医院救治。康复后两姐妹决定一起搬离Wind Gap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生活,一切似乎终于在风波之后复位。但就在Camille帮忙整理Amma的模型屋时,却在母亲房间的位置上发现了一颗牙齿,一颗孩子的臼齿。在震惊之中的Camille看见Amma趴在门框上对着那颗牙齿露出了微笑。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但原本消散的迷雾再一次聚拢,而到底是谁杀了那两个女孩的谜团,也需要观众自己去影片中找寻。在这样一个围绕家庭与人际关系展开的故事里,我们看到原生家庭对孩子遗留下的阴影以及家庭氛围对孩子成长过程产生的巨大影响,这份影响积沙成塔的堆砌,直到最后压垮一个人,一个家庭。同时影片中采用的富有想象力的细节衔接,又清晰地向观众展现过去与现在两条分线。吹灭生日蜡烛的镜头连接吹拂灰尘的镜头,风扇转动的影子连接过去坐在排风扇旁边的妹妹,在鼓点声中串联起来的红色列车、红色的鲜血、死去的妹妹被刻意涂红的嘴唇。在这些片段的交织和串联之中,这部悬疑片所侧重的小火慢炖式心理悬疑更增添了几分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