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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热爱 ——观《鸟人》有感
来源单位:全媒体实验创新中心(研创中心)       发布时间:2021-01-03      

是热爱,还是虚荣?

“我只是想成为你希望的样子,我现在每分钟都祈祷能成为别人,只要不是我自己......我不存在,我甚至不在这里......一切都不重要了......”瑞根曾经是一名著名动漫英雄角色的演员,在演艺生涯最辉煌的时刻选择拒演《飞鸟侠4》,但是在接下来的二十年中,他始终生活在1992年鸟人角色的阴影之中,背负着“鸟人”的印象标签前行。

沉寂多年以后的瑞根希望通过百老汇话剧表演来重拾自己在人群中的存在感,他亲手改编了雷蒙德·卡佛的《当我们谈论爱情的时候,我们谈论什么》,希望能打破人们对他单一的标签化印象,去证明自己是一个有资格追求表演艺术高度的人。

临时邀请的主演麦克肆意妄为的傲慢行为,与刚从戒毒所出来的女儿萨姆的矛盾与摩擦,争吵、打架,瑞根几次崩溃几次想放弃,几次重新爬起来重新表演,即便是在赤裸着身躯奔跑过街道进入剧场,他也撕扯着嗓音,从内裤旁边假装掏出手枪继续表演完他自己的戏份。

他在自己的臆想中拥有飞鸟侠隔空移动物体的超能力,腾空而行、驰骋天空,飞鸟侠的声音和形象深深印刻在他的记忆之中,是他不愿意去承认和回想,但又始终挥之不去的存在。瑞根反复摘下、戴上假发,不断进行现实身份和舞台角色的转换,十分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并非那个“穿着紧身裤”“根本不懂艺术”的动漫超级英雄。

他裸奔街头的视频被拍摄放到网上让他重新获得人们热切关注,但是苛刻的评论家小姐直言即便没有看过瑞根话剧的情况下,让他的话剧被一脚踩进烂泥中,瑞根从第一次的远离、示好,到这次的反驳、斥骂,最后在舞台上用真枪崩了自己的鼻梁。

他获得了人们莫大的关注,也真正诠释了自己表演艺术家的身份。他虚荣,也热爱,但后者也许会更多一些。

有没有选择爱与被爱的权利?

“就像一支蜡烛两头同时点燃了,但却非常美。”

点燃蜡烛的两头是超乎现实正常的行为,却有其别样的另类美丽,萨姆、麦克、莱斯利......他们是一个用反叛来掩盖自己的脆弱,一个用轻佻来遮掩自己缺失的安全感,一个为了成为百老汇演员而不断陷入女权侵害困境又不断反抗......

他们陷入了选择“爱”与“被爱”的权力的漩涡中,就如同蜡烛点燃了两头,蜡烛就只能用手支撑着中心位置,无处被安放。

萨姆与麦克的两次天台谈心,用“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的形式间接向彼此展现自我脆弱的一面,逐渐在这种同病相怜的相互依偎之中,暗生情愫。他们可能都是曾爱过又不敢爱的人,他们也许被“被爱”伤害过而恐惧“爱”的靠近,但他们最终还是走向了“爱与被爱”的权利选择道路上,成为彼此的一抹亮色。

莱斯利面对在舞台上差点遭到麦克强暴,在痛苦绝望的泪水铺满面庞以后,依然以微笑完成落幕,她崩溃、她宣泄,别人谁也没有责怪麦克的出格行为,只是在安慰莱斯利接受、放下。最后,莱斯利在劳拉的亲吻下感受到了“爱”与“尊重”,这是女性之间惺惺相惜、抱团取暖的爱意,却能给予双方最真挚的感受“爱与被爱”的暖意。

是坠落死亡,还是翱翔天堂?

电影的结局,瑞根跃出了病房的窗户。女儿萨姆扒在窗前惊恐地看向楼下,紧接着,又微笑着抬起头,看着蓝天笑靥灿烂,瑞根是跳楼死了,还是真的化为鸟人在天空中?萨姆没有告诉观影者,电影的最后也没有告诉我们答案。

电影用十二个长镜头拼接,在一个小小逼仄的百老汇剧场中和不超出剧场100米的外景里,叙述一群人的故事,上演着戏中戏。

瑞根在化妆间里展现出超能力,在街道上像鸟人一样在蓝天中飞翔......这些神秘的超现实色彩平添了故事的戏剧性和曲折性,更为故事结局瑞根生死结局的迷雾埋下了笔墨。

无论瑞根最后是坠落死亡,还是翱翔天堂,都是他面对无数绝望黑暗以后迎来新生的最好诠释。其实,有些追求和爱,无关生死,只循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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