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IS看恐怖主义
近一段时间,有四个字母一直出现在公众视野,人们谈之色变,那就是“ISIS”。继《查理周刊》事件之后,法国遭遇史无前例的恐怖袭击,造成重大伤亡和混乱,进入二战后最高级战备状态。枪手身份已确认来自叙利亚,被IS招募后混进难民中进入欧洲。法国此前一直参与打击叙利亚极端组织“伊斯兰国”,当天法国战机在未向联合国申请的情况下对 “伊斯兰国”在叙利亚的目标实施空袭。巴黎地理位置接近中东和北非,宣扬自由,民主,博爱,人权主义至上,民族构成复杂,由于反恐因人权保护而相对宽松,在反恐情报和机制上缺乏美国的严密性,因而成为恐袭的众矢之的。
用苦难和不平等来解释恐怖主义未免有些牵强,我们需要结合文化,宗教和政治来解释。普京在G20峰会上表示IS受到40个国家的资金支持,它的迅速崛起要说和美国没关系这个逻辑太难理解。美伊战争后萨达姆的旧部成立了最早的IS,对抗由美国支持的什叶派政府,使得伊拉克局势迟迟无法稳定。美国的问题在于对中东地区实施大规模的民主改造,对其国家内政进行积极干预,导致当地世俗权威领导人比如伊朗的巴列维,利比亚的卡扎菲等退出历史舞台。而为了实施“重返亚太”的战略将军事力量从中东撤出,这是美国本世纪最大的战略错误,它再一次纵容了极端势力的扩张。在打击叙利亚IS势力上也表现弱势。自“阿拉伯之春”后美叙关系发生恶化,至今不承认阿萨德政权的合法性,美国既要反对“伊斯兰国”又要反对叙利亚政府,这给美国的反恐行动带来了巨大的困难。而中东内部势力盘根错节给了“伊斯兰国”以可乘之机,伊斯兰世界的什叶派和逊尼派打得不可开交,叙利亚反对派在前面打IS在后面全面接手他们的地盘。沙特,伊朗,库尔德,土耳其等国家在战略角力上各有偏向,现在的形势是,既有战斗力,又和IS真打的只有连国际都不是的库尔德人,使得IS这样的恐怖组织有了生存的温床。ISIS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回到属于阿拉伯人的哈里发时代,重塑昔日的辉煌,实现民族复兴。在二十世纪初中东和东亚都面临这经济发展的问题,中东的政治腐败和生活水平没有一个得到真正改变,中东得出的结论是中世纪的伊斯兰巅峰遵循了对纯洁原始的对伊斯兰的解读,即原教旨主义。加上穆斯林移民在欧洲等受到的排斥,使西方的穆斯林更加渴望自己的民族强盛,从而寻求一种归属感。这样使得宗教保守势力蠢蠢欲动。本是真诚与和平的伊斯兰教,恐怖组织将其意识形态异化成了极端主义,就好像当年大字不识的十字军的恐怖圣战分子一样遭到国际社会的谴责。
如今部分区域面对恐怖主义的袭击,直接影响到世界格局的调整。通过这次“欧洲911”事件欧洲或许会改善与俄罗斯的关系,包括对乌克兰等问题上的态度转变,在应对伊斯兰国家问题上加强合作,美俄是否会搁置争议,在反恐问题上展开合作还有待进一步协商。同时中国也会及时调整对策,提供一定的经济,人道主义援助与军事援助。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最近从泰国等东南亚国际成功遣返了100多名打算参加圣战组织和IS的偷渡客,这些人被特警押送回国。中国人教会了世界该如何应对IS,这才是正确的做法,说明中国有信心在打击恐怖主义势力上承担更多的责任。作为一个主权国家,在寻求反恐的国际合作非常谨慎,在与西方国家的反恐合作上依然存在障碍,他们的实用主义与“双重标准”增加了反恐合作的难度。目前中国也面临严重的恐怖主义威胁。包括“东伊运”与“藏独”分子的暴力活动,尤其是“东突”,极力渲染新疆的恐怖主义。中国即将出台的《反恐怖主义法》,还有中国-巴基斯坦的反恐军演等都将缓解一直以来中国面对恐怖主义的矛盾和冲突。
恐怖主义的核心是制造恐怖。不求一时利益,而是要给对象国和人民制造长期的压力。但从长远来讲恐怖主义损害所有国家的利益,它是人类的敌人,解决恐怖主义并不是扩大化地攻击一个宗教,而是应该从方方面面进行研究。伊斯兰和恐怖主义并无关系,一个认识和了解伊斯兰真相的人,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个恐怖分子,或去支持恐怖行为。从文化的角度,由于当前西方世界和伊斯兰世界的价值观存在巨大鸿沟,再加上恐怖主义会毫无征兆的杀到人们生活中,使得“文化多元主义”成为了一个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