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浙传

文化浙传

当前位置: 首页 -> 文化浙传 -> 正文

【光影荐片】送你生命的光明——《黑暗中的舞者》

发布时间:2010-05-24 来源单位:浙江传媒学院

光影介绍:

【黑暗中的舞者】是欧洲的大片,故事叙述捷克的移民塞尔玛是一个单亲母亲,她在一个乡村工厂工作,靠着一点点微薄的工资和她的小儿子吉恩艰难度日,她为了凑足给儿子治病的手术费,她坚持加班并以歌舞来驱散忧愁。但当她发觉自己挣的钱被房东比尔偷了的时候,竟果真听从比尔的话打死了比尔……在她受绞刑之前听到儿子手术之后,她还是放声歌唱......

影片展现了20世纪60年代美国华盛顿底层社会的一面。

塞尔玛有一个令她心痛的秘密:由于遗传因素,她的视力正慢慢地衰退,只能靠着高度近视镜才能维持微弱的视力,她发现儿子吉恩也有同样的疾病,如果她不能挣到足够的钱支付动手术的费用,吉恩也难以逃脱变瞎的命运。为了给儿子凑钱动手术,塞尔玛开始日夜不停地加班,将辛苦赚来的每分每毫都装在一个小铁皮盒里。

尽管现实是如此残酷,塞尔玛还是有自己的消遣方式——她的精神支柱是对音乐的激情,特别是对充满着歌唱、舞蹈的好莱坞音乐剧感兴趣。在工厂的歌舞团里,塞尔玛经常和工友们排练《音乐之声》,她把自己想像成剧中的主角,以此给予自己疲惫的心灵以抚慰,并自我沉醉。同时,她还有两个很好的朋友——车间里的女工头凯茜和暗恋她的司机杰夫,有这些好心人关爱她,即使生活困苦,塞尔玛也觉得其乐融融。

塞尔玛的房东比尔是个警察,他有个整日无所事事却又崇尚享乐的妻子,她把家里的财产全挥霍光了。比尔破产了,但他很爱妻子,没有勇气把真相告诉她,更没有勇气自杀。他知道塞尔玛有一些积蓄,于是找到了她,向她诉说现实的压力与内心的窘迫。善良的塞尔玛体谅比尔的难堪,并告诉他自己业已失明并一直在为儿子存钱的秘密。无意间,比尔发现了塞尔玛装钱的铁皮盒子……由于视力的不断下降,塞尔玛在工作中出现了失误,尽管凯茜百般为她说情,她还是被工厂解雇了。

警察在工厂的歌舞团里逮捕了塞尔玛,这时她已经用那笔钱为吉恩交了手术费。在法庭上,为了维护死去的比尔的尊严,塞尔玛没有说出实情,同时她谎称把钱寄给了父亲洛维,实际上塞尔玛并不认识他,他只是一个塞尔玛所崇拜的音乐剧明星。洛维被请到法庭上来作证,塞尔玛无话可说了。

不幸的塞尔玛被判处绞刑,但当她得知吉恩做了手术后,她已经了无牵挂,临刑之前她也没忘记放声歌唱。

光影解构:

《黑暗中的舞者》是丹麦杰出导演拉尔斯继《破浪而出》、《白痴》后的“金心三部曲”的最后一部。据说拍摄这三部曲的灵感,来自一则他最喜欢的童话故事:一个小女孩去森林中游玩,她手里有面包,口袋里有玩具,但一路上她愉快地把所有的东西一件件给予周围的人,最后她什么也没剩下,一贫如洗。可她说:“我一切都会顺心如意,一切都将完好如初。”拉尔斯以这个自我牺牲奉献的角色当范本,塑造了《黑暗中的舞者》里坚强而乐观的塞尔玛的形象。影片上演了一幕属于美国60年代的悲剧,或许只有在这个时代才会发生种种的不公平和无知,塞尔玛如同战场上的孩子,左躲右闪着每天的不幸,但生活并没有因为她的善良而出现奇迹,黑暗的世界最终埋没了她倔强的身姿。 这是一部赚人眼泪的歌舞片,在拉尔斯的眼中,世界同舞蹈与音乐是一体的,在轰鸣的机器节奏中起舞,在火车的奔驰中起舞,在庄严的法庭中起舞,在无情的断头台上起舞……起舞是自由的符号,是对命运压迫的反抗,正像它的电影海报中向人们诉说的那样:在这个世界的阴影里,她凭着舞蹈找到了冥冥中的生命之光。 在这部片中,音乐的部分几乎是由主人公的歌声来完成的,没有豪华的场面,没有漂亮的面孔,没有经典抒情的旋律,没有美轮美奂的舞蹈,只是一个人在尽情地歌唱,完成生命的绝唱。而像这样单纯将歌声作为重要塑造人物和推动情节发展的手段以及与歌声相配的特别的画面处理成为传统音乐片的一个突破。这是一部引起爱憎两极反应的准歌舞片,获戛纳金棕榈奖,由冰岛歌手比约克编曲兼主演。本片的处理别具一格,完全不同于传统歌舞片,有些段落让人难以忍受,但也有出乎意料的感人场面。

光影评论:

影史地位 北欧电影史上耗资最大的一部影片;一部同现实激烈碰撞的质朴而伟大的音乐剧;一首关于执着信念的赞美诗。

一句话评论 You don't need eyes to see. In a world of shadows, she found the light of life.

名家点评:

《黑暗中的舞者》是一部别出心裁且唯美感性的歌舞片,有一点浪漫,也有一点灰色,但是却充满力量。它向100多年来经典电影里所有爱的深处走去,既有琉璃的色彩,又有深渊一样的穿透力。 ——法国著名影评人 拉尔夫·里舍

有着“冰岛女神”美誉的歌手比约克在影片中的表演令人感叹,虽然她此前从未出演过电影,但我们还是被她的演技所折服。她的音乐向来轻灵任性,像一座现代派的艺术冰雕,乍听之下有些随意妄为,再听就发现韵味无穷自然天成,加上她举世无双的“鬼声”,无法不独树一帜、鹤立鸡群。

——第53届戛纳电影节评委会

《黑暗中的舞者》和我们以往看过的影片并不一样,它是一部绝美的音乐片,它带给了人们无法言传的力量——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小人物在纷乱的世界里跌跌撞撞,但却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去——这类主题始终具有高度风格化的凌空翱翔的意味。

——好莱坞著名影评人 詹姆斯·霍克

《黑暗中的舞者》是一部不可思议的电影,它的情节简单却能够在狠狠撕破你心灵厚茧的同时让你对电影的固有看法一扫而空。它是那种所谓的“另类”,从头到脚都是。

——影评人 刘 勇

精彩影评

▲关于生命的执着与信念

就故事本身而言,《黑暗中的舞者》并不具备离奇的情节,不过是社会底层的人们基于某种时空的巧合遭遇的种种幸与不幸。但这个单薄的故事却足以撕破现代人心灵的厚茧,让你不得不佩服导演“讲述”的能力——他在简单中包含了人类最普遍的情感与最温柔的情怀,感人至深,催人泪下。

塞尔玛是一个坚强的女性形象,她有条不紊地经营着自己的生活,为儿子攒钱,精心地藏钱,联系医生,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当苦涩艰难的日子降临时,她的脸上呈现出的是一如既往的似笑非笑的安详神态,平凡的她总是那样安然地面对生活。但残酷的命运似乎连这一点点安宁都不给她,从口袋里预先写下的视力表,从上下班放弃骑自行车而沿着铁轨步行,都可以得知她的眼疾在不断恶化。从凯茜的手指在她的手掌上模拟电影中舞蹈演员的舞步,从社区导演力排众议让她扮演音乐剧中的女主角,都可以看到他人眼里柔弱的塞尔玛。从杰夫在茫茫大雪中为她寻找洗冤的证据,从凯茜在法庭判刑后仍坚信她的清白,可以明白她的善良。

即使在被判绞刑的法庭上,塞尔玛也没有说出事实的真相为自己辩护,她依旧信守与比尔共同许下的“沉默是金”的诺言。在完成给儿子治病的夙愿之后,塞尔玛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捍卫死去的比尔的尊严。面对死亡时,她也会因害怕哭得一塌糊涂,哭得异常丑陋。当有可能洗脱罪名但要以儿子的眼科手术为代价时,她还是固执地让人绞死了。当纯真与粗鄙的生活遭遇时,总是特别容易破碎。

黑暗(暗指生活)、舞蹈(暗指理想)的对立统一是整部电影的主题,导演在其中呈现了真实和虚假的碰撞、人情味和抽象的碰撞、真情实感和虚情假意的碰撞。塞尔玛一直纯真地活在自己臆造的音乐剧世界里,在那里她是踢踏舞大师的女儿,裙裾飞扬,歌声欢畅。在音乐剧的奇妙世界里她忘却现实生活中工作的劳顿、失业的痛苦、法庭上的羞辱、监狱中的孤寂、临刑前的恐惧,在音乐中她化解了一切现实中的磨难,享受着自己的理想世界。甚至在电影的最后一幕,塞尔玛套着绳索被绑在绞刑支架上时,当知道儿子手术成功时她摆脱恐惧再一次高歌:“我从不孤单,这不是最后一首歌……”当歌声戛然而止时,生命如风飘逝。

影片着重突出的是一种纪实的风格,它潜移默化地向人们诉说着人生就是如此,平实而凄惨,没有一丝暴躁黑色的影像风格,却足以令观者动容。

《黑暗中的舞者》的片头出现的不是片名而是一幅长达3分多钟的“画布”,白色的画布中点点斑驳跃然其上,悠悠长号悄然响起,当观众还在依着画面的情景想像这画是什么时,色彩渐渐地变了,画中的形态也变了。从茫茫雪原上萌发的点点绿意,到变形的眼镜,阳光下的水面上金色的波纹,玫瑰的花瓣,黄色的向日葵,白雪皑皑的山峦,路边飘落的黄叶……其实它一直都在变,你发现了也好,没发现也好,它不停地变化着,几乎所有的色彩都在这一画布上出现过。如同我们的生活,一切都在不停地变化着,计划中的与预料之外的,微不足道的与扭转乾坤的,不关痛痒的与生死攸关的……都在一刻不停地发生着。不管你接受还是拒绝,欢迎还是规避,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一切都有机会出现。也许会有人认为在无尽的黑夜里等待虚幻的黎明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但这就是人类关于生命的执着和立于生活的信念。

精彩花絮:

·编剧兼导演拉斯·冯·第尔第一次完成的剧本名字是“Taps(节拍)”,在每一段场景中都以踢踏舞为母题。舞蹈指导文森特·帕特森劝说他放弃这个念头,因为要在短时间内教会比约克和其他演员,这种“技术性”的踢踏舞,不要说很困难,简直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任务。冯·第尔重新写过剧本,这样片中的音乐在风格上更加接近与“传统的”好莱坞音乐片,但还是在奥德里彻·诺维这个角色上,保留了一些踢踏舞的主题。

·凯茜的角色,塞尔玛最要好的朋友,原来剧本中写的是一个非洲裔美国妇女。凯瑟琳·德纳芙曾经早在数年以前就写过信给拉斯·冯·第尔,表示想与他合作一部电影,现在对这个角色十分感兴趣。冯·第尔于是稍微把剧本改动一些,这个角色成了法国移民妇女,这样就更加适合德纳芙。

·比约克曾经在采访时说,在影片中为了扮演这个角色,她必须努力地调动最强烈的情绪,她再也不会演别的电影了。

·电影设置的背景是在华盛顿州,实际上是在瑞典拍摄的。有一些小角色是由瑞典演员扮演的,为他们配音的是带有美国口音的人。

·在电影刚开始不久,工人们从工厂走出来的时候,我们可以短暂地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每个人抱着一个孩子,在车站等候着公交车。这个女人就是编剧兼导演拉斯·冯·第尔的妻子本特·芙姬·第尔,两个孩子正是他们的双胞胎儿子。冯·第尔本来是想剪掉他们的客串演出,但在妻子的抗议之下,又重新加了进去。

·拉斯·冯·第尔本来是想自己演在电影院因为塞尔玛和凯茜而生气并惩罚了她们的男人。然而,由于和比约克经常在片场争吵不断,他担心自己会在表演的时候很糟糕而且失控,于是就把这个角色让给了迈克尔·弗莱萨斯。

·法官的名字A.D.曼特尔,是根据安东尼·杜德·曼特尔而来。他是三部道格玛95电影的摄影师,即《家变》Festen(1998),《敏郎悲歌》Mifunes sidste sang(1999)和《奇异小子》Julien Donkey-Boy(1999)。导演拉斯·冯·第尔曾经是道格玛95运动的发起人之一。

·在电影《赌城情仇》Fear and Loathing in Las Vegas(1998)的开始不久,可以听到歌曲“我最喜欢的东西(My Favourite Things)”,同样出现在本片当中。就在歌曲唱到第27秒的时候,可以看见一个拿着越南人拿着一个标签,上面写着“塞尔玛”的名字。

·有一个场景,塞尔玛(比约克)靠在一堆白桦树的木材上。在冰岛、挪威和瑞典,“比约克”的意思是白桦树。拉斯·冯·第尔说要是把这些放在电影中,他会觉得很有趣。

·这是拉斯·冯·第尔“良心三部曲”的第三部,无论女主角的行为如何都始终是天真无邪的。另外两部是破浪Breaking the Waves(1996)和白痴Idioterne(1998)。

·在拍摄过程中,戴上深度近视眼镜之后,比约克同时还要戴着度数相反的隐形眼镜,这样才能压制住视力上给她带来的不适。

·拍摄过程中,和拉斯·冯·第尔闹翻之后,比约克离开片场三天,走之前还在她的裙子上咬了一块下来。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整理:董瑞娟)

最新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