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但却也不算短了。经过一个月的紧张赛事,前天晚上巅峰之战的硝烟默默散去,杨骁从起初报名的200多人里一路拼杀到十佳歌手决赛的舞台上,一气拿下了全场的最高票数,成为当之无愧的人气王,风头一时无二,但却与“最佳男歌手”的荣誉失之交臂,这样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问及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杨骁笑笑,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义愤填膺,只是淡淡地说:“站在舞台上我是为了唱歌,‘最佳男歌手’的称号,我真的不在乎,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我们‘流音’的前辈们。”最佳男女歌手角逐时,杨骁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因为要与另外一位网络推选票数最高的女生组队与另外一组进行PK赛,所以最终的战斗是需要与同伴并肩作战的。“当抽到的题目的时候我笑了,‘小酒窝’嘛,肯定会唱的,没有问题的,但是看到我搭档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就暗叫不好。”杨骁笑笑的说。与杨骁搭档的女孩是学美声的,几乎不涉猎通俗歌曲。“一到后台我搭档就彻底崩溃了,一直跺脚说不会唱,怎么办,怎么办!我这时候赶紧过去安慰她,说让她放松心情,稳定情绪,没事的,先背两句词。”我问他说,那时候你不着急吗。“怎么不急,”杨骁扶了下眼镜,“可是我一个大男生这时候总该有点绅士风度,做些什么吧,那女孩都快哭出来了,我怎么能不赶紧去安慰她。这时候我就是会唱也不能唱的很好,只能不上不下的维持着。原因?呵呵,我们两个是一组的,要是我唱的很好,她却一句都哼不上来,那无异于在她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那女孩在舞台上会非常难堪的。”他的语气一直是平稳的,但却透着一股真诚,再看一眼这个胸前挂着耳机的人,这时候才不得不承认,与那些伪音乐爱好者不同,杨骁,是真的热爱着音乐,也是一个细心而且善良的人。
杨骁创造了一个自己却也是十佳的记录。他是自校园十佳歌手比赛举办以来,唯一一个网络支持率为零但现场支持率百分之百的选手。他的朋友说,参加十佳歌手比赛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身边的朋友和同学们,也没有让熟识的同学帮着去拉票。“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我希望大家是因为认识我这个人,听过我的歌才给我下定一个看法,并不是因为别的人说我怎样才去投票什么的。我并没有想批判什么,但是那些给他人投票的人,他们这的认真的听过他们的歌吗?你刚才说我内向,其实我也不是内向,只是话比较少。因为我觉得一个男人,承诺出去的话就一定要做到。话说多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给出别人承诺了而不自知,我是觉得,少说话,多做事,但是只要是给人承诺的我都会做到的。这,也是原则。”再次讲到这次的十佳歌手比赛,我们问道:“你觉得这次比赛自己满意吗?”杨骁沉默了一会,说:“还好,但是觉得没唱过瘾。我第一轮比赛的时候故意放水然后让自己进二轮,就是想有个机会再唱一首。但尽管这样还是没有唱过瘾。十佳歌手比赛的赛制不是固定的,每年都会不一样,如果以后我能留在流音继续做下去,并且负责十佳的比赛的话,我会先把赛制给固定下来的,小的更新当然不会反对,但大的框架一定要确定下来的,否则选手会摸不到头脑。”
90年出生的杨骁有着90后的冲劲、激情与沸腾的热血,而且也有着90后的人所具备的韧性。在杨骁七岁的时候,母亲因为胃癌不幸辞世了,他说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思考自己想要什么,将来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较早熟,从母亲去世开始我的童年就结束了,准确的说我的人生是直接跳过了童年的。”杨骁说着,我们想说些什么安慰他,虽然他一直是一副平淡的语气,却总是让人觉得心酸。但越到后来越发现,生活给予他的不仅是磨练,还有一颗坚定的心。
他并不仅仅是一个梦想者,更是一个追梦人。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从来都清楚的知道并且坚定的追求着。他自己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六年级的时候杨骁有了自己的第一把吉他。“很破的,质量很不好,但是我很喜欢。”家里人并不支持杨骁的音乐之旅,但是他却义无反顾的走了下去。这份喜欢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日益衰退,而是愈发的沉淀到骨子里。说起对音乐的态度,杨骁玩笑的说:“玩摇滚的人都知道一句话,我很喜欢,‘喜欢就摇,不喜欢就滚’,就这样而已。”他零零碎碎的开始跟我说起怎样组建起自己的乐队、认识了亦师亦友的贝斯手杨光。“他让我感受到了一种精神,一种做音乐的人应该有的坚强不屈的精神。”30岁的杨光曾是他们市里地下摇滚圈的风云人物,是一个传奇,认识杨光后,杨骁又接触到了更多真正的爱好音乐的摇滚人和同路人,最终成立了自己的乐队“暖光”。“我的乐队成员都是成名已久的人,他们大多比我大,有的已经跟公司签约了,杨光在今年8月份的时候帮我完成了一个心愿——开一场自己的演唱会。天啊,那感觉真的是太棒了。”我急忙问他,当时会不会紧张。他说:“也没多紧张,毕竟原来有过不少的演出经验,但是我怕给我的乐队成员们丢脸。他们都是有些名气的人,现在这样甘做绿叶来衬托我,我自己倒没什么,只是怕给他们丢脸。”他说的时候一直是面带微笑的,一副追忆的样子。“今年寒假回家我们就要刻自己的第一张专辑了。”说到这里,他的笑意更深了些。
在快要结束的时候,我问他,如果让你自己用一种动物来形容自己,你会用什么?他低下头,默默的沉思起来。那段时间里我就在猜测他的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豹子、雄鹰,亦或者是……“候鸟!”什么?我吃惊的重复着这个答案,看着他,“嗯,准确的说是灰鸟。夏乐团的《灰鸟》里说的一种鸟,它没有舌头也没有双脚,没有地方可以停靠。它只能不停的飞,不停的飞,一生只能停下一次,但却是生命的终点。”他说,“希望自己的人生可以像约翰尼·德普一样,当我老了的时候还可以抱着我的孙子,指着某一个经典的画面说,看,那个人就是你爷爷!我的人生,我希望,充满激情!”(动画学院 文/王加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