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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疫情时代下,沉浸式娱乐正成长
来源单位:全媒体实验创新中心       发布时间:2022-12-08      

“青春才几年,疫情占三年”这句话最近风靡全网,让众人惊觉疫情已在不知不觉间陪伴我们的生活近三年。而后疫情时代下,除了坚韧奋起的人们,娱乐产业也在时代浪潮中顽强挣扎。2021年全国演出市场规模恢复至335.85亿元,线上线下业态日趋丰富,文艺表演团体、演出经纪机构、剧场等演出市场经营主体数量从2012年的18000家增长至32502家。与此同时,Z世代逐渐成为消费结构中的主力群体,其敢于打破传统娱乐方式的创造力也不断为大众娱乐产业注入活力。

“沉浸式”娱乐的逐渐兴起

随着社会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快,人们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人们精神的需求也在不断地提高。而生活中的压力也使得一大批追求新鲜刺激的年轻人想要从“沉浸式”的游戏空间中寻求压力的释放和身心的放松。因此,“密室逃脱”成功地成为了年轻人娱乐方式中的先锋代表,时尚活动的代名词。线下的“沉浸式”娱乐活动让整天沉迷于网络世界的人回归到了现实生活中来,不仅能够真实地体会到生活的乐趣,还能通过活动来拓展自己的交友圈。

从文学角度来看,最初的文学是贵族的专属,之后才走入了寻常百姓家。当文学步入当代,则非常注重“沉浸”,《平凡的世界》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路遥的措辞和题材大都取自于现实生活,这样的处理可以唤醒读者记忆,从而达到身临其境的效果。当我们把视野转到文学以外,当下的娱乐产业同样强调“沉浸感”。于是,“剧本杀”“密室逃脱”“沉浸式戏剧”应运而生。

剧本杀,起源于西方宴会实况角色扮演“谋杀之谜”,是玩家到实景场馆体验推理性质的项目。不同于传统的剧本以及小说,剧本杀更加强调沉浸感。文本多以第二人称写作,提供的视角有限,而游戏过程中的线索搜寻、剧场演绎、角色对话等环节,给予了玩家更强的代入体验。

真人密室逃脱,因不同的设计思路衍生出不同主题,玩家可以在喜好的主题场景中扮演理想角色,凭借缜密的推理、强健的体魄和齐心协作,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逃出密室。最早的真人密室逃脱灵感来源于2006年硅谷的一群系统程序师,他们根据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灵感,设计了一系列场景并把它们还原到了现实中,提供给所有员工进行冒险解谜,命名为“origin”。即使游戏的难度较高,通关人数很少,但仍然很受欢迎,甚至成为了硅谷的一处知名的景点,从此真人密室逃脱这种游戏形式得到了全世界玩家的喜爱。

沉浸式戏剧,即在特定的演剧空间里,观众可以主动探索剧情,跟随演员行走,拿起道具翻看,甚至可以引领演员和其他观众发展出新的剧情线索。

从一开始的解谜类密室逃脱,到剧本杀,再到现在的沉浸式戏剧,观众对沉浸感的要求越来越高。Z世代作为年轻一代,电子媒介充斥他们每一天的生活。当虚拟世界的娱乐需求被技术的更新迭代充分满足,他们对现实娱乐的体验标准也随之提高。不同于传统剧场中观众与舞台存在“第四堵墙”的间隔,沉浸式戏剧打破剧场的空间限制,演出地点更加灵活,观众不再以上帝视角去观看戏剧,而是跟随角色或是成为角色,以剧中人的身份成为故事的参与者。近几年,“沉浸式综艺”也在年轻人中掀起热潮。究其原因,是年轻人对枯燥单调的现实生活与充斥着同质化信息的虚拟世界产生了逃离的冲动。沉浸式娱乐就像世外桃源,为带有一些迷茫反叛气质的Z世代提供暂时的庇护,既可以逃离自己的现实生活,又能够躲避光怪陆离的赛博空间,全身心地浸入异世界。它在一定程度上契合了年轻人追求新鲜刺激的娱乐需求,在后疫情时代之下,沉浸式娱乐或许可以成为年轻人宣泄个性的出口。

沉浸式娱乐现象是福是祸?

随着疫情的爆发,线下沉浸式娱乐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据美团统计,2019年中国整个密室行业额为13亿,而接下来它面临着行业大洗牌。

沉浸式娱乐多属于线下聚集性娱乐活动,而现如今的防疫政策常常会提倡“少聚集,居家隔离”,因此人们在线下活动中的参与减少,使得线下沉浸式娱乐元气大伤,发展也处于停滞状态。于此同时,许多密室、剧场经营者所拥有的流动资金不足,使得他们面对房租、员工工资等经济压力时感到十分无力,这些困境都是线下沉浸式娱乐活动所面临的。

但沉浸式娱乐的存在肯定不会因此被抹灭,它们仍保存着巨大的发展潜力与想象空间。以沉浸式戏剧为例,作为戏剧这一艺术形式下的分支,沉浸式戏剧全然打破了传统戏剧的空间限制与呈现形式。2016年,《不眠之夜》在上海首演,一时成为现象级产品。主创通过对上海市区一栋烂尾楼的改造,完成了场馆设置。在五层楼的剧场里,几十个房间同时上演着不同的剧情。观众被自己感兴趣的剧情吸引,跟随演员的脚步楼上楼下四处探索。沉浸式戏剧基于戏剧进行创新,使得演出模式更加因地制宜,故事剧本更加灵活多变。这一创新对演员、编剧、导演无疑是一次严峻的考验。演员不再受固定台词的束缚,但是他们需要根据现场观众的回应组织符合角色的行动语言,还要推进剧情。编剧需要预想多个不同的故事走向,确保故事逻辑清晰,角色形象鲜明。导演则承担着将剧本与演出空间完美结合的任务,使演员的调度合理,在增强观众体验感的同时又不能失去对戏剧舞台本身的尊重与信仰。

戏剧曾经作为一种小众娱乐方式,因其承载了过多艺术家的个人表达,使得受众门槛较高,始终得不到过多关注,从而无法收获与其艺术价值相对等的经济效益。沉浸式戏剧作为戏剧的一个变种,拉近了戏剧与观众之间的距离,使戏剧市场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下沉,从而延展了市场的大众性,增加了大众对戏剧关注度。若其被应用于博物馆等有文化教育意义的场所,也有利于传播中国传统戏剧的魅力,使中华传统文化在新时代下焕发生机。

但是究其根本,沉浸式戏剧终究是戏剧基于当代的嬗变,在过度商业化中逐渐显露出独立于传统戏剧的迹象。观众的参与大大削弱了故事传达给观众的艺术价值,演员的表演也会受外部因素的影响,无法专注于角色本身。并且沉浸式戏剧往往有着多条故事线,观众可玩性与自主性更高。如《疯狂理发店》中有四位嫌疑人,需要有四条逻辑严密的动线,同时观众的反应也会影响故事走向。这与传统戏剧的剧作特点大相径庭,很难实现由沉浸式戏剧到传统戏剧的受众转化。因此传统戏剧无法因为沉浸式戏剧的“出圈”完全突破困局,还可能因为沉浸式戏剧的影响力增大而转移部分人对传统戏剧的兴趣。传统戏剧是创作者的独舞,沉浸式戏剧是创作者与观众的共舞。

所幸近些年诸如乌镇戏剧节、阿那亚戏剧节等一系列戏剧活动将旅游业同戏剧融合,助力传统戏剧破局。传统戏剧与沉浸式戏剧各美其美。

Z世代消费特点助力沉浸式戏剧生长

2021年,文旅部在《“十四五”文化产业发展规划》中提出:“鼓励沉浸式体验与城市综合体、公共空间、旅游景区等相结合”,规划中提到的沉浸式体验,体现了国家对该行业的注重与期待,揭示了“沉浸式”的广阔前景,且沉浸式娱乐活动目前还处于初步发展阶段,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届时,经营者便可以丰富其设计内容,加入更多包含新技术的元素,让消费者体验到更加新奇的东西的同时,提高沉浸式娱乐活动的商业价值和文化竞争力。

数字技术急速发展的大背景之下,Z世代人群追求有即时性反馈的娱乐活动。沉浸式娱乐使观众进入故事,观众所获得的反馈都是最即时、最真实的。这种追求即时性满足的习惯从抖音等短视频平台受年轻人欢迎的现象中也可窥见一二。Z世代消费特点之二是有强烈的消费主体意识。无论是参与密室逃脱还是沉浸式戏剧,他们始终以自我体验感为准绳。因不满足于传统戏剧演出模式的客观观看地位,转而寻求成为推动故事发展的主体地位。这种消费特点为沉浸式娱乐提供了生长的土壤。后疫情时代,年轻人的消费偏好向创意情怀领域靠拢,沉浸式娱乐站在时代的风口,其未来机遇与挑战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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