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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虻 书评
来源单位:其他       发布时间:2014-04-14      

翻完《牛虻》这本书,那种亦真亦幻,错综复杂的情感铺天盖地,浓烈的爱与恨,坚强与磨难,使我又完成了一场灵魂的洗礼。回到现实生活的永恒之中,也无法逃离。手心发凉,浩浩荡荡交织着内心世界的网,再次矛盾密布。

伏尼契夫人曾反对奥地利统治者,为争取国家独立统一而献出生命,就不难理解《牛虻》是为歌颂意大利革命党人所作。当初这本书在中国出版,鼓舞了大革命环境下的中国青年,使之向牛虻学习所谓的思想倾向,投入到争取自由的战斗当中。但我并不想致力于历史背景去解读这部小说,也不想给它蒙上浓重的政治色彩。我希望自己对小说中人物关系纠葛的解读,就像感受爱丽丝门罗笔下的家庭式情感冲突般,不够伟大却让人热泪盈眶。

“无论我活着,还是死了,我都是快乐的牛虻。”

牛虻亚瑟还是一名喜爱探讨哲学和信仰的青年时,对主教蒙泰尼里和他的上帝如此深信不疑。而后接二连三,蒙泰尼里的谎言及新来的神学院院长的出卖让他对上帝彻底失去信任,以致在受伤后如此痛恨。意大利革命正好给他的仇恨提供了契机,由此演变成为信仰和革命的冲突。都说牛虻如此坚强,在我看来背负磨难和仇恨的他,历经凌辱和沧桑并不快乐。“其实我的内心并不怎么坚强。”他参与革命,却以病态的方式乐在其中,对琼玛和蒙泰尼里一而再再而三展示自己的创伤,相互伤害,最后在绝望和痛苦里选择死亡。他的仇恨没有得到释放,所以活着对他来说,快乐并不真实,唯有直面死亡才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不管他是不是敌人,你是爱他的,爱他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厉害。”

牛虻极深的恋父情节,让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爱的理解多么浅显。 知道了神父蒙泰尼里是自己的父亲之后,牛虻在仇恨中仍然憧憬父子相认的那一刻,希望蒙泰尼里能以父亲的身份来爱自己。 神父因面对亲情和信仰两者无望的选择而陷入深深的绝望。“我们身在深渊的两边,想牵起手来是不可能的。”起初,我自以为神父对宗教的认识也是虚伪而不自知的,直至最后,神父彻底失去了亚瑟,那因真挚的信仰而偏执的性情,终于完全爆发。他理解信仰,也看透了基督流血的代价同他儿子流血的代价一样,哺育了那千千万万前来祈福却贪婪无比的人,却把自己毁灭了。人性终究离不开自私,而神父的自私来得太迟,太绝望。亚瑟死后才让他真正明白人的存在,人与人之间精神的彼此需要远远大过那泥塑的上帝神像。

“我是爱你的,琼玛,当你还是一个难看的小姑娘的时候。”

琼玛和亚瑟之间的爱情,因参与革命而砌上了一堵墙。甚至让我怀疑,伏尼契夫人在这里有极深的隐喻:以依赖某种共同仰望而存在的爱情是虚妄的。他们之间的爱情事实上并不是初于革命,正如亚瑟在死之前写给琼玛的信里所想表达的那样,一起参与革命只是一种巧合。而他们終因革命而相互伤害,琼玛因此半生都在悔恨里挣扎,而亚瑟拒绝原谅甚至不停地揭示伤疤。革命与爱情,同与亲情对峙那般,爱与恨热烈交织,没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另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女人是吉普赛女郎绮达,亚瑟在低俗时把她作为发泄欲望和填补空虚的情人,丝毫不带怜惜之情,也从未想过像这样的女人会如此深爱他。绮达的尊严渺小,她羡慕亚瑟对神父和琼玛的爱,也为自身无法感知亚瑟的忠实与挚爱而难过,在沉默中洞察一切,在亚瑟对她的疏离和敷衍里提炼自己的投入,然后放下包袱,悄然而去。 绮达对爱的理解,是一种纯粹,给予的能力,可怜她身份低微,不能慷慨赠予一生一世。《爱的艺术》也这样写过:“如果不努力发展自己的全部人格并以此达到一种创造倾向性,那么每种爱的试图都会失败;如果没有爱他人的能力,如果不能真正谦恭地、勇敢地、真诚地和有纪律地爱他人,那么人们在自己的爱情生活中也永远得不到满足。”

我们一生关于爱的磨难,总是在自我的不把握中徘徊,我们不能完全回归灵魂,也不能肆意糟蹋肉体,想要在其间寻求平衡,是我们所有人共同要完成的使命。活着,如果得到相对完整的爱,那么,我们就不似牛虻、神父、琼玛及绮达那样遗恨因它衍生的痛苦,学会爱,也是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体验。

无论我活着,还是死了,因了我学会了爱,我都是快乐的牛虻。

文章作者:先锋通讯社桐乡记者 陈贤快 编辑者:李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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