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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影像|走进《罗长姐》的寸草春晖
来源单位:电影学院       发布时间:2020-11-26      

11月16日,由浙传华策电影学院主办的“江南影像”系列展映交流活动第二场在华影星空影城如约而至,本次展映活动的主题是“走进《罗长姐》的寸草春晖”,导演金行征到场进行映后交流,向同学们讲述这部纪录片的幕后故事。

# 金行征导演

这一次江南影像的故事来到了湖北五峰。

金行征导演所记录的,是这漫漫四十年的缩影:一个优秀的儿子成了暴烈的老头,打不到人就自扇嘴巴;罗长姐说:“不打。”她沟壑纵横的脸上甚至没有眼泪;这是多年累积下对内心痛楚的麻木。锅里飘出的蒸汽日复一日地熏蒸天花板,甚至没有尽头;小猪们互相争抢,用力咬死母亲的乳头,母猪甚至没有一丝抽动;这是自然与女性之间的含蓄隐喻。

金行征导演以平静、冷酷但又充满镜头美学的视角纪录这一切,人们与这一切相隔一个咫尺般的屏幕。罗长姐作为母亲独自在阴翳里痛苦,与孙媳妇并肩而行,将这份家庭责任传承下去。

金行征导演在映后交流时,大方向同学们分享拍摄《罗长姐》的幕后故事,也向同学们推荐了自己的两部新片《无臂七子》和《乱弹》。

提问环节刚开始,许多同学对《罗长姐》这一故事的发掘过程感到好奇,金行征导演则表示自己完全是在机缘巧合下了解到罗长姐这位伟大的母亲,然后通过自己与罗长姐一家长时间的交流熟悉,才拍出这部纪录片。

关于这部纪录片的拍摄手法所提出的疑问,金行征导演耐心讲解道:“这部纪录片理应更加缓慢一点,这是罗长姐四十年的生活写照,有着她自身心路历程的变化,有着与下一代的交接,这一切都是缓慢的,只有慢节奏才能让观众更好地感受人物内心。”他向同学们讲述自己拍摄《罗长姐》的故事时,提到之所以对小儿子祁才政的挖掘不够深主要是因为自己想要将重点放在罗长姐身上,而且拍摄祁才政的难度很大,也要保证祁才政的个人隐私,便呈现的较为克制,但也已经最大程度去展现祁才政的生活。

关于纪录片的画面,大量巧妙的特写和构图精致的呈现在观众面前,令人不禁感叹赞赏,对此,金行征导演说,一部纪录片既要有着通过自然观察后的前期构思,也要去接受利用后期拍摄不期而遇的巧合。

金行征导演在交流过程中特别提到了这部纪录片的声音效果。《罗长姐》的声音是导演让录音师专门做了空间化处理的,因为他向来力求还原纪录片的真实场景,拒绝失真。说到这里,金行征导演不禁笑道:“华影星空影城不愧是新建成的影院,音效的立体感非常强,想必同学们的体会一定很深刻。”

或许有人会认为罗长姐将小儿子祁才政关在仅六十秒步行空间的楼阁中是对祁才政人权的侵害,可在金行征导演的眼中,罗长姐能够将带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照顾四十多年,便已是母爱的极致。

有人说《罗长姐》太悲伤,金行征导演却认为,罗长姐自己都说:“没有一天是快乐的。”那么此片必定是痛苦的,这才是纪录片追求的真实,而非为了一个渴求的美好去编织虚幻谎言。

《罗长姐》实际上并未局限在单纯表现女性悲情色彩中,它只是在此基础上,更加着重渲染了女性的坚毅包容,即纵然无法逃脱家庭与环境的束缚,却也能以乐观豁达的心态面对周遭。这样的女性,怎不值得被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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